魏相公孙衍打破沉闷,仍然坚持己见,老调重弹:“启禀大王,张仪之言不可信,我们上他的当、吃他的亏还少吗?他名义上说,秦不想攻魏,只想弱楚。可秦国向来就有吞并天下的野心。常言道:‘贪心不足蛇吞象。’况秦国本就是猛虎恶狼,贪天下之心永无止境。若一味忍让,委曲求全,只会助长秦人势力。秦取楚国后,必吞魏国,正好似‘累石之下,岂有完卵’?秦国虽强,也并非神兵天将。依臣之计,不如一面派使臣前往齐国,陈明利害,以求外援;一面举国动员,倾力抗秦。只有抗秦,才有出路。愿大王慎思之。”
魏襄王再看看其他大臣,皆愁眉紧锁,大眼瞪小眼,不置可否,只好先依公孙衍之计下令备战,实在不行再贿赂秦国以求和。
却说张仪回来以后,只等魏国派人传来佳讯。不想到了约定日期,仍不见魏人来报,料到是公孙衍等人从中捣鬼,便请秦王下令出兵伐魏,迫其就范。两军交战,魏军大败,被斩首数万。秦自此按兵不动,只等魏国主动前来求和。
张仪所言纵约之不可靠,的确不无道理。旧年刚过,新年伊始,齐国就只顾扩张,不顾约誓,出兵伐魏,在观津这个地方大败魏军。这一闹,对魏国来说,犹如落井下石,雪上加霜;对魏襄王来说,犹如当头一盆冷水,从头凉到脚,更加坚定了事秦的决心。公孙衍等人再说,也苍白无力,于事无补了。
看到这般情况,张仪再次入魏,大模大样地去见魏王。魏王这次见张仪,惭愧至极,诚惶诚恐,就像落水人捞到一根稻草,不等张仪开言,就惭愧地说:“寡人实在是愚蠢之极,悔不该当初不听先生之言,轻信了公孙衍等人之计,这是寡人是非不辨,用人不当呵!是寡人的过失呵!请先生代告秦王,魏国愿西向事秦,自称东藩。”
张仪窃喜,却依然若无其事地说:“微臣都是为大王着想,为魏国着想呵!毕竟秦强魏弱,不如此,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呵!”
魏王表示十分感谢,张仪就告辞回到了秦国。公元前3者3年秦惠文王与魏襄王相会于临晋,魏襄王依秦王言,立亲秦派公子政为太子,两国“连横”成功。
“不肖者易惧也,贪者易诱也”主要说的是利用恐吓与引诱的手段。而张仪在“连横”游说魏襄王时就把这两种方法灵活地结合到了一起。先把魏国与秦国的实力作对比,如果与秦为敌,无异于以卵击石,自取灭亡,其恐吓之意溢于言表。接着又以利诱之,说到连只为弱楚,而弱楚便可使魏得利,得到秦国的庇护,否则,就可能会有亡国之患。最后,又以兵伐魏国使其就范,再次恐吓威慑,加上齐国攻魏之机,魏国终于答应了“连横”之事。
计谋之用,公不如私,私不如结,结,比而无隙者也。正不如奇,奇,流而不止者也。故说人主者,必与之言奇;说人臣者,必与之言私。
朱棣秘密图皇位
朱元璋死后,将帝位传给了孙子朱允炆。
这个年轻皇帝接到手的不是什么好权杖,而是一根利刺攒集的权杖。这些利刺不是别人,而是他二十几个权尊位高的皇叔,他们个个都被封为藩王,划地而踞,坐拥强权。朱允炆要想保住自己的帝位,必须削夺这些藩王的权位。这也0多个藩王中,最使朱允炆感到棘手的是燕王朱棣。
燕王朱棣是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,他生性坚毅沉稳,足智多谋,英勇善战,又能以诚待人,在创建大明王朝的事业中屡立战功,颇为朝廷所推崇,连朱元璋也对他另眼相看。由于前面的三位兄长均已死去,诸王之中以他为长,若能先将这根利刺拔掉,其他诸王自然会乖乖听命。于是,一道削藩的诏书下到了北平。